第8章 第八章 駐顏-舌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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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第八章 駐顏-舌下
孟少依大驚，這血丹人如其名，乃是由王員外的氣血制成，入口即是滿滿的血腥味。
孟少依不由暗暗哀嚎，為什麽倒黴的總是自己。
正想著怎麽吐出來，突然又一人從後按住他的脖子，那只手內力一推，卡在喉嚨的東西，便又被孟少依吐了出來。
韓子傾一手卡著孟少依的脖子，一手接過他吐出來的血丹，快速上前掐住王員外的脖子，將丹藥逼進他口中，又以內力催動，直接在嗓子眼化開。
做好一切後，韓子傾又退回孟少依身邊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，快得讓人來不及眨眼。
王員外一聲嘶吼，黑斑漸漸擴散，整個人瞬間消瘦，之前油光滿面的臉變得刷白，那雙眼睛也不覆精光，隨著他眼神的渙散，地上的嬰兒也跟著嗚咽出聲。
孟少依吐出丹藥後便開始猛烈咳嗽，咳了很久，直到星樓在他背上又拍又順，引得他吐了兩口卡在喉間的血腥，這才稍微好受點。
孟少依朝小鬼望過去，那嬰兒已經乖乖躺下了，只是嘴裏咕咕地叫著，小眉毛縱著，似乎十分痛苦。
王員外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，路遠在孟少依身後咳嗽了兩聲。
“誰能，幫我二位解釋一下？”
孟少依這才想起這兩位還呆立在墻邊，連忙解釋道，
“你們的家主將這個小嬰兒殺死，並將其收為小鬼，小鬼靈性極強，可以為主人帶來榮華富貴。但是，越強大的小鬼越危險，榮華富貴的路上，必然要害死很多無辜人。”
金鵬冷冷道，“如此說來，清泉道長，便是被王員外指使的小鬼殺死的？”
“不。”星樓走過來，一臉無害的微笑。“若真是王員外指使的，沒必要再用他人的屍潮吸引小鬼，恐怕，想要害死清泉師弟的，另有其人。”
孟少依搓了搓下巴，補充道，“除去死於意外的於木師兄，背後之人想要先下手除掉的，是東峰的兩位師兄，看來……”
“先殺醫。”韓子傾淡淡道。
孟少依回頭看了他一眼，自己剛剛又被七師兄救了一次，看來要繼續找機會道謝了。
星樓點頭讚同，“的確，這背後之人還挺講策略。這個先不加討論，咱們先上去，殷師弟和葉師弟還被蒙在鼓裏。”
說著，便將那小鬼收進了鎖魂囊內。
回樓上的路上，孟少依想起了在小鬼那看到的幻境，便拉過一旁路遠詢問。
“路兄，你們都是何時來到府上的？”
路遠道，“我和金鵬都是前年剛來，金鵬要比我早半個月。”
那金鵬不好說話，孟少依選擇無視，又問道，“那你來府上之後，有沒有聽說過什麽傳說？比如，這宅子以前住過妖女之類的？”
路遠和金鵬對視一眼，詫異道，“妖女？這個不曾聽說。不過，倒是有個別的傳說，不知孟小道長有沒有興趣。”
“有有有，說來聽聽。”
路遠便緩緩道。
“聽說，十六年前，有人在府內拾到一顆金色的琉璃珠。”
聞言，孟少依似乎感覺身前韓子傾的腳步頓了頓，便詫異地擡頭看了一眼，見他並無異常，估計是自己眼花了，聳了聳肩，繼續聽故事。
“有人說，這是上古神獸的眼珠，可保宅邸平安。員外便將那顆琉璃珠珍藏起來。果然，在那之後，員外府事事順遂，單身廿餘載的少爺也終於娶了妻生了子。
只是，不想有一日，那顆琉璃珠被賊人竊取，從此員外府一蹶不振，少爺在一場意外中喪命，隨後，少奶奶和小少爺也不知下落，恐怕就算找到也是兇多吉少。
聽說這事之時，我還不相信，想著員外府現今也算是沐家村首屈一指的富豪，這種事必然是道聽途說，沒想到，原來員外府之所以能東山再起，都是因為員外在偷偷的養小鬼。”
孟少依搖搖頭，內心不免有點可惜，想不到，這王員外也是經歷了這麽多坎坷，最終才走上歧途的。
只是不知他殺的養的，是誰家的孩子。
忽然心頭一震，莫非，幻境中的那個女子，就是王員外家的少奶奶？
門外之人說那女子害死了自己的兒子，想來，就是那個在意外中喪命的員外府少爺了。
這麽說，這個小鬼是……
太禽獸了！
不可原諒啊！
上了樓，正碰上員外府的丫鬟小媛。
“三位公子去哪兒了？”看到幾人身後金鵬拖著的屍體，小媛不由一驚，大叫，“員、員外！你們……”
路遠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，“小媛，員外養小鬼，你知道嗎？”
小媛怔了怔，順下眉眼，點點頭。
路遠放開手，一臉不可置信，“你知道？那你為什麽不阻止他？”
小媛扭頭，淡淡道，“奴家只是個下人。”
路遠無言，搖搖頭，便同金鵬一道去處理王員外的屍體了。
小媛剛想離開，卻被孟少依拉住，“小媛姐姐，你來這裏多久了？”
孟少依生得俊朗白凈，小媛被他一聲姐姐喊得十分受用，垂首應道，“奴家來員外府已有五年了。”
五年？比路遠和金鵬早。
“你是什麽時候知道，王員外養小鬼的？”星樓懶懶問道，目光毫不避諱地打量著小媛，後者被盯得一陣羞澀，連忙低下頭。
“奴家是員外的貼身丫鬟，員外什麽事都會告訴我。所以，一直都知道。”
“哦？”星樓湊近了些，挑眉一笑，更顯俊雅風流。“如此說來，員外府的所有事你都知曉了？”
“也……也不算。”小媛不自禁往後撤了一步，對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毫無抵抗力。
孟少依不由翻了個白眼，感嘆三師兄這張臉，簡直是禍國殃民。
一回頭才發現，不知何時，韓子傾已經不見了。
說起來，無論是在芳華山，還是在這沐家村裏執行任務，七師兄始終都是一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樣子。
若想要接近他，很難。
當然，孟少依並沒有想要接近他。
說起來，清泉師兄的死，跟他擅離職守脫不了幹系，甚至清秋和於木師兄，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要單獨行動，恐怕也不會死於非命。
不過，像七師兄這種根本不會在意他人生死的冷血生物，居然幫了自己三次。
挺令人意外的。
那邊，星樓還在套話。
“那你可知道，你們家的少爺是怎麽出的意外？”
“我，奴家入府前，少爺就已經出事了，老爺從沒提過。”
這小丫鬟口風很緊，再問下去恐怕也套不出什麽來了。
孟少依伸了伸懶腰。
“三師兄，天都黑了，咱們是不是也該休息了。”畢竟已經連著兩天沒好好睡覺了。
星樓點了點頭，便不再糾纏小媛。
“走吧，你去叫葉師弟，一會到殷師弟的房間集合。”
“啊？”不想去。
後面三個字，孟少依沒好意思說。
在葉滄房間外敲了敲門，裏面傳來葉滄弱弱的詢問聲。“誰，誰呀？”
“葉師兄，是我。”孟少依一臉淡定。
該尷尬的是他吧，自己又沒做錯什麽。
裏面沒了聲音，葉滄打開門，低著頭不敢見人。
孟少依立馬沒了脾氣。
想來也是，葉師兄是被殷師兄硬拉走的嘛，看他似乎還挺過意不去的，說明他這人，還不算壞的徹底。
大抵平時跟殷師兄待久了，被帶壞了。
正所謂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。
“葉師兄，三師兄叫我們去殷師兄的房間集合。誒？那兩個侍女呢？”
葉滄撓了撓頭，“不知道，我睡醒人就不見了。”
“嗯。”孟少依也沒在意，催促道，“走吧，別讓師兄們等急了。”
殷勝的房間裏，星樓正將一瓶藥遞給殷勝。
“三師兄？殷師兄病了？”
星樓搖搖頭，懶洋洋地又遞給葉滄一瓶。
“你們若同那幾個侍女有過唇舌接觸，便都來吃了這藥，可暫緩毒發。”
孟少依一怔。
“啊？”
星樓又遞給孟少依一瓶，被他拒絕了。
“我就不用了。”
“哦？”星樓劍眉一挑，一臉玩味地盯著他。“看不出來，我們的小師弟，坐懷不亂？”
孟少依幹笑了兩聲，岔開話題，“三師兄，你呢？你當時不是帶了仨？”
星樓輕輕一笑，“你師兄我，初吻可是要留給愛的人啊。”
孟少依無語，徹底不想搭理他了。
殷勝和葉滄吃了藥，精神有些渙散，星樓便讓他們睡了。
孟少依不由好奇道，“為什麽有唇舌接觸就會中毒？”
星樓皺了眉，一臉凝重道，“不是毒，是一根白絲，藏在舌下，偷偷攝取另一方的精氣。”
白絲？
孟少依大驚，“殺死於木師兄的那些白絲？”
星樓搖搖頭。“不確定。不過，這些侍女，都來自梨花苑。”
說著，笑瞇瞇朝孟少依看過來。
孟少依心裏咯噔一下，立刻明白了星樓的意思，訕笑道，“三師兄，您去吧，少依留在員外府守著兩位師兄便好。”
開玩笑，他可不想再面對梨花苑的姑娘們了。
星樓嘴角揚了揚，“員外府不需要你守，梨花苑需要你。”
孟少依還想再掙紮一下，但星樓沒給他機會，直接提著後領便將人提溜出門了。
明明兩人身形相仿，也不知道三師兄哪來的力氣。
出了房間後，星樓在門上加了個封印，兩人便下了樓。
還沒到樓下，剛到拐角，星樓就一把將孟少依拉了回來，低聲道，“噓，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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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想著怎麽吐出來，突然又一人從後按住他的脖子，那只手內力一推，卡在喉嚨的東西，便又被孟少依吐了出來。
韓子傾一手卡著孟少依的脖子，一手接過他吐出來的血丹，快速上前掐住王員外的脖子，將丹藥逼進他口中，又以內力催動，直接在嗓子眼化開。
做好一切後，韓子傾又退回孟少依身邊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，快得讓人來不及眨眼。
王員外一聲嘶吼，黑斑漸漸擴散，整個人瞬間消瘦，之前油光滿面的臉變得刷白，那雙眼睛也不覆精光，隨著他眼神的渙散，地上的嬰兒也跟著嗚咽出聲。
孟少依吐出丹藥後便開始猛烈咳嗽，咳了很久，直到星樓在他背上又拍又順，引得他吐了兩口卡在喉間的血腥，這才稍微好受點。
孟少依朝小鬼望過去，那嬰兒已經乖乖躺下了，只是嘴裏咕咕地叫著，小眉毛縱著，似乎十分痛苦。
王員外已經躺在地上不動了，路遠在孟少依身後咳嗽了兩聲。
“誰能，幫我二位解釋一下？”
孟少依這才想起這兩位還呆立在墻邊，連忙解釋道，
“你們的家主將這個小嬰兒殺死，並將其收為小鬼，小鬼靈性極強，可以為主人帶來榮華富貴。但是，越強大的小鬼越危險，榮華富貴的路上，必然要害死很多無辜人。”
金鵬冷冷道，“如此說來，清泉道長，便是被王員外指使的小鬼殺死的？”
“不。”星樓走過來，一臉無害的微笑。“若真是王員外指使的，沒必要再用他人的屍潮吸引小鬼，恐怕，想要害死清泉師弟的，另有其人。”
孟少依搓了搓下巴，補充道，“除去死於意外的於木師兄，背後之人想要先下手除掉的，是東峰的兩位師兄，看來……”
“先殺醫。”韓子傾淡淡道。
孟少依回頭看了他一眼，自己剛剛又被七師兄救了一次，看來要繼續找機會道謝了。
星樓點頭讚同，“的確，這背後之人還挺講策略。這個先不加討論，咱們先上去，殷師弟和葉師弟還被蒙在鼓裏。”
說著，便將那小鬼收進了鎖魂囊內。
回樓上的路上，孟少依想起了在小鬼那看到的幻境，便拉過一旁路遠詢問。
“路兄，你們都是何時來到府上的？”
路遠道，“我和金鵬都是前年剛來，金鵬要比我早半個月。”
那金鵬不好說話，孟少依選擇無視，又問道，“那你來府上之後，有沒有聽說過什麽傳說？比如，這宅子以前住過妖女之類的？”
路遠和金鵬對視一眼，詫異道，“妖女？這個不曾聽說。不過，倒是有個別的傳說，不知孟小道長有沒有興趣。”
“有有有，說來聽聽。”
路遠便緩緩道。
“聽說，十六年前，有人在府內拾到一顆金色的琉璃珠。”
聞言，孟少依似乎感覺身前韓子傾的腳步頓了頓，便詫異地擡頭看了一眼，見他並無異常，估計是自己眼花了，聳了聳肩，繼續聽故事。
“有人說，這是上古神獸的眼珠，可保宅邸平安。員外便將那顆琉璃珠珍藏起來。果然，在那之後，員外府事事順遂，單身廿餘載的少爺也終於娶了妻生了子。
只是，不想有一日，那顆琉璃珠被賊人竊取，從此員外府一蹶不振，少爺在一場意外中喪命，隨後，少奶奶和小少爺也不知下落，恐怕就算找到也是兇多吉少。
聽說這事之時，我還不相信，想著員外府現今也算是沐家村首屈一指的富豪，這種事必然是道聽途說，沒想到，原來員外府之所以能東山再起，都是因為員外在偷偷的養小鬼。”
孟少依搖搖頭，內心不免有點可惜，想不到，這王員外也是經歷了這麽多坎坷，最終才走上歧途的。
只是不知他殺的養的，是誰家的孩子。
忽然心頭一震，莫非，幻境中的那個女子，就是王員外家的少奶奶？
門外之人說那女子害死了自己的兒子，想來，就是那個在意外中喪命的員外府少爺了。
這麽說，這個小鬼是……
太禽獸了！
不可原諒啊！
上了樓，正碰上員外府的丫鬟小媛。
“三位公子去哪兒了？”看到幾人身後金鵬拖著的屍體，小媛不由一驚，大叫，“員、員外！你們……”
路遠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，“小媛，員外養小鬼，你知道嗎？”
小媛怔了怔，順下眉眼，點點頭。
路遠放開手，一臉不可置信，“你知道？那你為什麽不阻止他？”
小媛扭頭，淡淡道，“奴家只是個下人。”
路遠無言，搖搖頭，便同金鵬一道去處理王員外的屍體了。
小媛剛想離開，卻被孟少依拉住，“小媛姐姐，你來這裏多久了？”
孟少依生得俊朗白凈，小媛被他一聲姐姐喊得十分受用，垂首應道，“奴家來員外府已有五年了。”
五年？比路遠和金鵬早。
“你是什麽時候知道，王員外養小鬼的？”星樓懶懶問道，目光毫不避諱地打量著小媛，後者被盯得一陣羞澀，連忙低下頭。
“奴家是員外的貼身丫鬟，員外什麽事都會告訴我。所以，一直都知道。”
“哦？”星樓湊近了些，挑眉一笑，更顯俊雅風流。“如此說來，員外府的所有事你都知曉了？”
“也……也不算。”小媛不自禁往後撤了一步，對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毫無抵抗力。
孟少依不由翻了個白眼，感嘆三師兄這張臉，簡直是禍國殃民。
一回頭才發現，不知何時，韓子傾已經不見了。
說起來，無論是在芳華山，還是在這沐家村裏執行任務，七師兄始終都是一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樣子。
若想要接近他，很難。
當然，孟少依並沒有想要接近他。
說起來，清泉師兄的死，跟他擅離職守脫不了幹系，甚至清秋和於木師兄，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要單獨行動，恐怕也不會死於非命。
不過，像七師兄這種根本不會在意他人生死的冷血生物，居然幫了自己三次。
挺令人意外的。
那邊，星樓還在套話。
“那你可知道，你們家的少爺是怎麽出的意外？”
“我，奴家入府前，少爺就已經出事了，老爺從沒提過。”
這小丫鬟口風很緊，再問下去恐怕也套不出什麽來了。
孟少依伸了伸懶腰。
“三師兄，天都黑了，咱們是不是也該休息了。”畢竟已經連著兩天沒好好睡覺了。
星樓點了點頭，便不再糾纏小媛。
“走吧，你去叫葉師弟，一會到殷師弟的房間集合。”
“啊？”不想去。
後面三個字，孟少依沒好意思說。
在葉滄房間外敲了敲門，裏面傳來葉滄弱弱的詢問聲。“誰，誰呀？”
“葉師兄，是我。”孟少依一臉淡定。
該尷尬的是他吧，自己又沒做錯什麽。
裏面沒了聲音，葉滄打開門，低著頭不敢見人。
孟少依立馬沒了脾氣。
想來也是，葉師兄是被殷師兄硬拉走的嘛，看他似乎還挺過意不去的，說明他這人，還不算壞的徹底。
大抵平時跟殷師兄待久了，被帶壞了。
正所謂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。
“葉師兄，三師兄叫我們去殷師兄的房間集合。誒？那兩個侍女呢？”
葉滄撓了撓頭，“不知道，我睡醒人就不見了。”
“嗯。”孟少依也沒在意，催促道，“走吧，別讓師兄們等急了。”
殷勝的房間裏，星樓正將一瓶藥遞給殷勝。
“三師兄？殷師兄病了？”
星樓搖搖頭，懶洋洋地又遞給葉滄一瓶。
“你們若同那幾個侍女有過唇舌接觸，便都來吃了這藥，可暫緩毒發。”
孟少依一怔。
“啊？”
星樓又遞給孟少依一瓶，被他拒絕了。
“我就不用了。”
“哦？”星樓劍眉一挑，一臉玩味地盯著他。“看不出來，我們的小師弟，坐懷不亂？”
孟少依幹笑了兩聲，岔開話題，“三師兄，你呢？你當時不是帶了仨？”
星樓輕輕一笑，“你師兄我，初吻可是要留給愛的人啊。”
孟少依無語，徹底不想搭理他了。
殷勝和葉滄吃了藥，精神有些渙散，星樓便讓他們睡了。
孟少依不由好奇道，“為什麽有唇舌接觸就會中毒？”
星樓皺了眉，一臉凝重道，“不是毒，是一根白絲，藏在舌下，偷偷攝取另一方的精氣。”
白絲？
孟少依大驚，“殺死於木師兄的那些白絲？”
星樓搖搖頭。“不確定。不過，這些侍女，都來自梨花苑。”
說著，笑瞇瞇朝孟少依看過來。
孟少依心裏咯噔一下，立刻明白了星樓的意思，訕笑道，“三師兄，您去吧，少依留在員外府守著兩位師兄便好。”
開玩笑，他可不想再面對梨花苑的姑娘們了。
星樓嘴角揚了揚，“員外府不需要你守，梨花苑需要你。”
孟少依還想再掙紮一下，但星樓沒給他機會，直接提著後領便將人提溜出門了。
明明兩人身形相仿，也不知道三師兄哪來的力氣。
出了房間後，星樓在門上加了個封印，兩人便下了樓。
還沒到樓下，剛到拐角，星樓就一把將孟少依拉了回來，低聲道，“噓，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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